作者:Su
极右派前议员Marion Maréchal (国民阵线党魁Marine Le Pen的侄女)在6月10日发表了她对由乔治∙弗洛伊德事件引发的反种族主义大游行的看法。她说:“我作为白人、作为法国人,不需要对此道歉——看,我们已经沦落至此、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定位自己。我不必为一位非洲裔美国人在美国的死亡道歉。我不必为罪犯阿达玛·特拉雷(Adama Traoré)的死亡道歉,这是一次因逮捕造成的意外死亡。重要的是去提醒他,这次逮捕与他的肤色无关,而与他涉嫌犯下的罪行有关。” 她还进一步阐释拒绝道歉的原因:“我不道歉,是因为我从没有殖民过。我没有殖民过任何一个人。我没有奴役过任何人,这点我和所有这些政治团体、所有这些进行政治运动的活动者是一样的。”
面对这样的言论,我们感到“震惊”(其实从她口里说出这种,也没有太震惊),而且愤怒。首先,她曲解了种族主义斗争。我们反对的不是皮肤白的人,而是所有基于肤色区分实施的暴力,特别是“白人优越论”。这样的优越论立场可能被所有肤色的人所秉持。她作为一个“白人”去拒绝道歉,很难不让我们觉得她是在自己对号入座到“白人”立场。
或许她的说法,还有另一种可能:Maréchal女士只是在表达一种不满。她觉得自己因为皮肤白所以被不分差别的批判了。或许这能让我们理解为什么她随后马上她从未殖民或奴役过任何人。(按照她的逻辑,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欧洲殖民史呢?她是在和她的“白人”祖先划清政治界限?)
第三,她强调不会作为一个法国人去对发生在美国的一个非裔美国人的死抱歉。种族思想还在世界各地、不分国界地不停制造死亡。等级思想和压迫制度自有其逻辑,从没有清楚按照国旗颜色而鲜明不同。存在一种全球范围的“歧视链”,而且白人常常在其中处于优势地位。如果Maréchal女士看不到为横死在美国的非裔美国人呐喊的必要,只能说明她缺乏全局观,她太崇信国界能够将外来“邪恶”关闭在外那一套想法了。何况法国土地上还有阿达玛·特拉雷这样的事件,这难道不是因为种族主义态度造成的?
显然,对于Maréchal女士而言,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说她不会为了一个罪犯,为了一次逮捕中的意外死亡感到抱歉。然而,阿达玛是不是罪犯,该依据法律、通过司法程序来判断,不是吗?但他却死在了实施逮捕行动的警察手中——Maréchal女士称其为“意外”。只是,研究数据已经表明这样的“意外”或“事故”并非在所有人身上都有着同样的发生概率。被种族化的群体也已经站出来表明,他们更有可能受到这样的不公正对待。对这些事实的否认和像Maréchal女士表现出的对这些痛苦的忽视,让我们感到极端愤怒。因为被种族化的人们在日常必须忍受这样的不公正和痛苦,在他们眼中,不但一文不值,而且并不存在!
最后,作为被种族化的人,我们最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没人需要你们道歉(或抱歉),我们只要你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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