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2020
作者:夕恩
我对于出柜这件事情的观点一贯明确,只要LGBTQ社群所在的国家没有迫害性法律的存在,比如某些中东国家的石刑,那么集体性的出柜应是一种共识。
道理其实很简单,人的同理心是极其有限的,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恰好是性少数的话,很容易形成这样一种感觉-这个国家没有同性恋或者其它类型的性少数。同时,由于国家意识形态的限制(往往是威权主义式的 ) ,即便国家内部的年轻人口倾向于对性少数持着一种乐见、一种更包容的态度,国家上层也不会在任何公众场合“宣扬“LGBTQ。原理是他们往往将LGBT等同于西方意识形态,而所谓西方意识形态又恰恰是这些国家所抵触的。
至此,直人群体错误的认识加上国家意识形态的不良引导,赋予了集体性的“出柜运动”极其重要的内涵。在这里我想用新加坡作为案例来解释“出柜运动”这个名词。
新加坡是个典型的威权主义同资本主义相结合的国家,酷儿们在社会的存在空间很有限,奉行威权主义的新加坡,划了一个公园给酷儿们举办“粉红点”集会,不准许酷儿们“动起来”,我们知道定点集会和游行所能达到效果其实差距是很大的。酷儿们在小圈子自娱自乐,彼此知道身份,而离开了这个小圈子,工作圈,家人圈是难以感知酷儿们的身份的。酷儿们的能见度上不来,何谈改变?这同中国又何其相似。
接下来,我也谈谈我的个人经历,我目前24岁,从本科开始就不断和身边的同学、朋友甚至是室友出柜,又在研一的时候和父母出柜。我所观察中积累的感知是,中国年轻群体对于酷儿群体的态度,其实和西方国家的年轻人差异不大,甚至更为包容,因为受Toxic-Masculinity的影响小,我敢于向他们出柜的原因是,我知道知道他们不会因为我的酷儿身份当面辱骂或者说直接给我一拳。那么我为什么不利用下这个机会呢?对于我而言,向父母出柜也不怎么困难。因为我坚信他们爱我,他们会不得不接受我。我还记得我妈当时说的话:“我孩子没杀人放火,人生短短几十年,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咱想管也管不了”。我相信中国的家长受宗教的影响相对较小,持着我父母观念的肯定不是少数,那么酷儿们是否需要再次思考,要不要给自己一个肯定自我的机会?